斩仙录,一剑飞仙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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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星纪,公元两千零八年。
青砖、黛瓦、红墙。
红墙一绕,只余飞檐排垒在松柏的枝丫间隐现。尘世之喧嚣收于此间的钟鸣声中。
听闻得这一道悠远空旷的钟鸣声后,林小峰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。山路的转折处有一石亭,亭台斑驳,看得出年代已经久远。看见这一处石亭,林小峰双脚犹如灌了铅水,再也迈不开脚步。
他已太疲惫了。他三天未进饮食,靠心中的一点执念支撑着行到此处。这里是大觉寺的后山。山林绵延,红尘已远。他一路爬涉,穿林越涧,整整七天了。
出行时他衣冠齐整,此时已褴褛如丐。他一路尽挑着人烟少处潜行,心若惊弓之鸟,数日辗转,早已心力萎顿。
其实之前他本不知该如何去,去何处,心里头迷迷瞪瞪就朝着这个方向来了。越到近前,方定了主意。
为何要来此处?此山?此庙?莫非冥冥中有什么指引?
远处红墙隐现,应该不远了。看见半山处的石亭,他想歇歇了,再也走不动了。不仅仅是身体的虚弱,还有内心深处的山呼海啸和凄楚难抑。
蹒跚着走进石亭里,他忽见一少年和尚趺坐于亭间的石凳上,面目和善,目光澄澈,正望着他。
林小峰一时悲喜无状,唯喉节抖动,迸出两个暗哑的音节,叫了一声“师傅”,却已语不成调。
少年和尚下了石凳,过来扶他,不说一语。
良久,待得他坐下,和尚持了水囊,轻语道:“不可大口,别噎着”
林小峰接过水囊,抖索着饮了几口,待胸中气息略显平稳,纳头便跪了下去。喉间呜咽,一声“师傅救我”,立时又陷入晕厥中。
山风缭缭,松竹婆娑。
半晌,林小峰悠悠醒过来,魂回此间,仍是在半山亭里。待双眼静定,见自己身上披着僧衣,那少年和尚仍在身旁。
正要言语,那和尚止住他道:“施主,你双目泪光隐现,额间劫运纠缠,定是有什么厄难。小僧佛法修持低微,也是行脚路过于此,原本不是这山庙的僧人,你远道而来,是要寻这山门去的罢?
林小峰哑然半响,不知从何说起。
少年和尚也不言语,安坐端详,一脸慈悲。
林小峰怔怔望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尚小的和尚,心里忽生出如临佛国之感,不由把他当做莲座上的菩萨,只愿这一刻敞开心扉,把心中的积郁、愤恨、怆惶切切道来。
“我杀人了!”林小峰垂首低语道。
不待和尚询问,他猝然激动起来,“我杀人了......”
少年和尚轻颂佛号,念声罪过,却并不惊慌,只待他安静下来说话。
林小峰拜伏于和尚膝前,眼泪涕零,嘶声道:“小师傅,我本不愿杀人啊......”
山间里风岚清扬,人声幽咽如述......
4.大觉寺的钟声
魏铁衣回身狼视,拔刀戒备。
以他夜视的功力,清清楚楚看见一白衣人伫立窗前。
他是何时到来的?为何以他刺杀教主的警觉都没能提前觉察?
这又是如何的一个人?白衣、高额、朗目、厚履。咋看一眼,有睥睨天下的王气,不怒自威;再一眼,却是市井中的布衣公子,温润而出尘;恍惚间,又成了松林间的隐士,正欲踏鹤乘风。
魏铁衣一眼生出三种感觉,心中畏怯,却呲道:“你果真是李玉良李公子?”
白衣人哂然笑道:“蒙魏门主青眼垂顾,难道竟不认得我李某?”
魏铁衣目光惊疑不定,口中却道:“果然是一刀留仙的李公子!”
李玉良淡淡一笑,“江湖抬爱,虚名罢了。魏门主今日造访,兴师动众,不知有何见教?”
魏铁衣话语一滞,半晌道:“久仰李公子威名,本门主本无意叨扰,奈何受人所托,要亲见李公子代传一口信。”
“哦!”李玉良微微诧异,“江湖盛传铁衣门只做杀人收数的买卖,你魏门主威震江湖多年,让多少武林中人胆寒,不曾想今日得见竟干起了这替人跑腿的营生”
魏铁衣听出他口中的讽刺之意,只是恨恨道:“等闲事,武林中能有谁敢差遣我魏某人?但这一次让魏某人传信之人魏某实在不敢得罪,所以才......”
“哦?”,李玉良诧异之意更浓,“天下间还有你魏门主畏惧之人?你铁衣门二十年间纵横杀人无算,怕过何人?”
魏铁衣被这话一激,本已有两分傲气盈然,不知为何,心中忽想到何事,转眼目中又露出恐惧之意。他拔刀戒备本势如山岳,这一刻竟也因心中的恐惧而身形微颤。
李玉良含笑不动,温润如玉,只是道:“久闻魏门主无形刀神鬼辟易,没想到心境却是差了”
魏铁衣刀势含而不放,目光闪烁不定,口中却道:“李公子不知魏某人难处,魏某有口难言,纵是掏心置腹只怕李公子也不会相信”
“哦!君子不诘人之难,那长话短说,请问魏门主有何口信带给在下?”
说到这里,魏铁衣反倒迟疑了起来,半晌道:“李公子,你近几年忽然在江湖中消失了,俗话说神龙见首不见尾,要不然,估计这个苦差事也不会落到我魏铁衣身上,而我也不会来为难你的朋友”
李玉良微笑如初,道:“那看来是在下害得魏门主舟车劳顿了”
魏铁衣全神戒备,只是道:“江湖久传,李公子刀不虚出,诛仙灭神,魏某人并不想来一捋虎须,只是希望这口信传到,我魏某人能被人垂怜,可以多活几日”
李玉良见他神情怵然不似有假,不觉动容道:“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铁衣门主如此畏惧?”
魏铁衣正欲接话,下一刻却突然全身僵直,面目变得越发狰狞,握刀之手一手握刀,一手回掐,正是自己的喉咙,转眼口中白沫已下。
谢客、林香儿皆惊疑不解,房中变化说来时长,不过是瞬间之事。唯李玉良这一刻双目岑岑,静观其变。
须臾之间,魏铁衣口中忽的露出两颗獠牙,声若兽语,断断续续到:“终于找到你了......”但口中言语已绝不再是魏铁衣之前的语声。
谢客在两人对话之时已封住自己的肋下穴道,阻住体内气血外溢。这时不觉惊呼道:“这不是魏铁衣,他是?......”
李玉良喃喃道:“他是魏铁衣,只是现在被什么妖邪一时占了魂魄。”
谢客惊道:“天下间还有这事?真是闻所未闻,难道人世间真有鬼神之说?”
那“魏铁衣”忽的哂然一笑,獠牙森然,喉间发声更是如鬼哭狼嚎:“这不过是本尊降下的一道神念拘了他的魂魄,占了他的肉身”然后道:“本尊此行都是为了你而来”
这话当是对李玉良说的。李玉良已无之前那么安然,心里暗暗戒备,喝道:“何方妖物?”
那“魏铁衣”桀桀笑道,:“休问本尊名讳,本尊下降此间,只为一物”
李玉良道:“何物?”
李玉良神似茫然:“何为斩仙刀?”
“魏铁衣”双目中黑光一现:“斩仙刀就是你,难道你不自知你的本来身份?你就是那斩仙葫芦里逃匿的刀魂之一,人间数岁不过一瞬,你能逃得了哪里去?”
李玉良高声道:“哪里来的妖邪,休要妖言惑人”
“桀桀桀桀桀!”“魏铁衣”嚎笑道:“这一域人间界很快就将大乱,看来你还未觉醒,正好拿了你去!”
他这嚎笑声非人间所有,榻上的林香儿早吓得“呀!”的一声惊呼。“魏铁衣”本对她未感兴趣,这时不觉回头打量了她一眼,“桀桀”笑道:“看来人间界的血食也很美味”话音未落,黑袍里忽伸出一只手,几有丈长,未到一息之间手臂忽然缩回,林香儿已落入他的掌握之中。
谢客大呼:“快放开她!”
李玉良失声道:“你要如何?”
“魏铁衣”冷笑道:“你只是那斩仙刀的一丝刀魂夺了人间的宿体而已,何以堕落,竟在这人间界用情?”
李玉良淡淡道:“何为用情?不过是守护罢了。何物为斩仙刀?我等皆凡夫俗子,血肉之躯,听不懂你所说何意!”
“守护?”“魏铁衣”诘问道。
“你这妖邪之物,自是不懂得这守护二字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先拿了你再说”魏铁衣咆哮道。话音未落,一手臂展开数尺,凭空一个大手印狠狠拍下。
空气中忽闻“呛!”的一声,却是刀声。刀声入耳,一道惊天动地的刀气瞬间贯穿楼宇。
“好刀!”魏铁衣回手抚颈,叹道:“可惜这不过还仍是人间的刀法,无法伤到本尊的肉身”却见他两指间正夹着一枚薄如蝉翼的飞刀。
这一刀本已惊得谢客的动容,林香儿的欣喜。但转眼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却石沉大海。以谢客的眼光,这一刀天地间罕有能匹敌之人,但“魏铁衣”的确非人,这一刀竟被他收于两指之间。
李玉良的心也沉到谷底。
林香儿被“魏铁衣”另一只手扣住脉门,瘫软在地,但口中却道:“李郎,你快走,留得青山在,方能谋久长”
李玉良苦涩笑道:“天地虽大,可能已去不得了”
“魏铁衣”道,“不错,本尊如此涉险来到此域,必然要拘得你的魂魄归去”语毕,忽闻天地之间一声钟鸣声响起,悠久不绝。
“是大觉寺的钟声!”李玉良怔怔道,神情之中仿佛灵魂出窍,凭空生出刀意。
“李郎!”林香儿嘶声,惊恐地注视着他。
李玉良双目尽赤,眼瞳中流出血来,十分可怖。
“来吧,兵解!”李玉良一声凄厉长啸。
“魏铁衣”黑暗双瞳之中燃烧着激动和战意,“来吧,你只属于本尊,快快解开此界封印”
谢客暴喝道:“李公子,不要”语毕人忽如雄狮一跃而起,咆哮如雷,却是狮子吼功掩着七伤拳的最后一式“拳伤天下,只求一死”
一时吼声、拳风杀到,有如地裂。
林香儿脉门被扣,劲力已失,狮吼功首当其冲,一时七窍迸血,口中却道:“谢哥、李郎,已至如此了么?”
李玉良血肉兵解,全身沐血,只叹道:“此处已非人间,可惜你生在这里,对不住你了”语毕,周身皆是刀吟之声,如神兵破匣,须臾间刀光纵横,一刀破空。
这一刀已惊碧落黄泉界,是为留魔?是为留仙?是为守护?
“魏铁衣”一声狂笑,周身黑气激荡,忽一声如霹雳爆响,浑身黑气震破阁楼楼顶,忽现天光银白。
钟鸣声响起第三下,钟声悠远......似欲穿过红尘岁月和万千域界,这佛门的慈悲钟声里忽在这一刻生出戾气和肃杀。
亿亿里时空之外,一道璀璨神芒正追星逐月撕裂虚空破域而来......
一时天地震荡,颠倒星空和尘寰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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